不提还好,一提昨夜,楚晏的脸色骤然骤降,森冷地横他一眼。
傅时雨满头雾水,不明白这人熊熊怒火到底从何而来,回过神见楚晏已经走了,他急忙跟上去。
还好傅时雨有先见之明把马牵回了山洞。
他们一个身受重伤,一个身子骨弱,有匹马代步出谷要轻松很多。
狼牙谷已经属于大庆的地界,不用担心匈奴追来,楚晏驾马往大庆驻扎的军营行去。
约半日的路程,傍晚时分,他们已经可以远远看到平原上大大小小、并列排开的油布帐篷。
除了前晚,这算是傅时雨第一次来到军营。
残阳似血的余晖照耀着一望无际的荒芜平原,如同在整片大地上蒙了层金色的轻纱,候鸟沿着地平线振翅高飞,遥遥听见一声辨不清来向的高昂狼嚎。
如此震撼的景象,傅时雨心里也难免热血澎湃。
身后楚晏已经翻身下了马,见他还坐着没动,不耐道:“你要坐到什么时候?”
傅时雨回过神,刚想抓着马鞍下马,楚晏习惯性地揽住他的腰,轻而易举地把人抱下来。
本来想说自己现在勉强会骑马了,但见着楚晏冷若冰霜的臭脸,想想还是合上了嘴。
两人刚回到军营,一个高大威猛的壮汉迈大步、匆匆忙忙奔过来。
重阳单膝跪地,拱手道:“世子,将军让你回来去中军帐。”
楚晏冷漠地嗯了声。
重阳从地上站起来,瞥到他身后的傅时雨,眼里一惊,诧异道:“傅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傅时雨欠身行礼,“重阳大哥,好久不见。”
重阳探究的目光不停在两人身上打量,不经意瞥到楚晏阴鸷的眼神,顿时默默垂下眼,不敢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