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雨含笑颔首。

一旁的柳如盈则脸上尴尬,笑着说:“劳烦傅大夫了。”

傅时雨神色淡淡,“没事。”

——送银子有什么好劳烦的。

趁朝落进去抓药的功夫,柳如盈看了眼周围,突然神神秘秘的说:“我昨晚偷听到父亲他们谈话,说是有人闯了匈奴的营地,好像偷了什么东西,这几天那些匈奴正挨家挨户的搜查呢。”

傅时雨眼底划过一丝微妙的幽光,抬眸笑了笑,“是吗?”

柳如盈忙不迭点头,“我亲耳听父亲说的,傅大夫最近一定要少出门,以免你一个文弱书生,惹上了那些野蛮人,你连理都没地儿说去。”

傅时雨柔声道:“多谢柳小姐提醒。”

柳如盈神色羞赧,嗫嚅着说:“傅大夫不必客气。”

看到朝落抓好药从里面走出来,柳如盈饶是再厚脸皮也不敢多留,同傅时雨告了别,匆匆忙忙的走出药馆。

傅时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神色奇怪的呢喃着:“还在啊。”

担心本来面貌太过扎眼,他特地找念秋要了张新的人皮面,这一年除了睡觉,也没用真面目示过人。

一介普普通通、相貌平平的穷郎中,这姑娘究竟是如何看上自己的……

朝落关上药馆的门,快步走到傅时雨跟前,小声道:“人醒了。”

正胡思乱想的傅时雨眼一沉,从凳子上站起身,掀开竹帘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