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夫食指摩挲着下巴,微蹙眉间,呢喃着:“那就奇怪了。”

“傅大夫,您还看不出来吗?”站在身后的丫鬟捂嘴窃笑,忍不住拆穿道:“我家小姐犯的可不是胸口疼,而是相思病犯了。”

柳如盈脸一红,佯怒的横她一眼,气道:“春情,胡说什么呢!”

春情吐了吐舌头,嬉笑的说:“又没说假话。”

“你!”柳如盈眼里羞愤,催赶道:“别站这,出去等我!”

春情冲她眨了两下眼,欠身行礼,“是,奴婢这就出去,不打扰小姐跟傅大夫。”

柳如盈刚想娇叱,结果这丫头一溜烟儿就窜没了。

她叹了口气,回头见对面这人像是没听到她俩的对话,正垂眸认真专注的写着药方,心里又不由有些失落。

柳如盈脸颊发烫,心里跳的如同乱捶的鼓点,失神的一会功夫,对面的人已经把药方写好了。

他对着里屋喊了声,“朝落。”

“是。”

沙哑粗糙的嗓音在里面应着,随后竹帘被掀开,走出一道着蓝色襦裙的清瘦身影。

她头上戴着头巾,面纱后的脸隐隐约约,依稀能看到些淡红色的瘢疤。

傅时雨把墨迹干了的药方递给她,笑道:“抓药。”

朝落点点头,她现在说话已经流畅很多,只要不是太长的字句,基本可以跟普通人一样对话。

刚准备拿进去,朝落看了眼药方,清澈的瞳里闪过几丝疑惑,问:“跟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