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非恰好腿软,双腿“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于渊天一把将他打横抱起,飞快的往屋子里跑。
于知非的膝盖磨破了皮,白皙的皮肤上红肿发青,还渗出丝丝血迹,看上去格外渗人。
于渊天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语气难免多了几分埋怨:“你瞎动什么?”
“又不疼。”于知非说,“破点皮而已,几日就好了。”
“我去拿药膏。”
于渊天往外院去寻人拿药膏,于知非扶着墙,忍着疼又回到菜园子里,继续撒种子,莫说走起路还真有点疼,但并不是不能忍。
于渊天回来看他还在撒种子,气得手直发抖,道:“于知非,你是不是非得这么犟?”
于知非却扭过头看他一眼,道:“你说,我明年还能不能吃上这菜园子里长出来的菜?”
于知非似乎有了点什么预感。
于渊天一下僵在那里。
“但愿不要了,”于知非用手扒拉着泥土埋下去,“虽说吃不着自己种出来的菜有些遗憾,但我……还是不想要继续在你身边待下去了。”
每日做噩梦的日子太煎熬,于知非一点也不想再熬下去。
于渊天一把抱住他:“你在说什么胡话。”
于知非笑了笑,道:“我自己不敢碰伤口,得劳烦你帮我上药了。”
“还说不怕疼?”于渊天捏了捏他的鼻尖,“走。”
他将他打横抱起,大步往里屋走去:“你放心,我天天替你上药,上到你好为止。”
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于渊天总是在于知非的面前失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