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的犟?”男人说到这里,觉得好笑一般,道,“不如我们赌一把,倘若他真的有机会,他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我给过他无数次机会,”于渊天说,“他没有。”
有一次甚至已经用刀尖对准了他的心脏,于渊天想。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男人淡淡道,“权势滔天,是全天下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倘若有一个人将这江山拱手让给他,你说他会不会心动?”
“这一点,你不是该比我更清楚么?”他说到这里,冷笑一声,“权势,能让父子反目,兄弟反目,其中滋味,你不是也尝过了吗?”
于渊天没说话。
“他的病根,你当真打算至死也不透露半句?”
“闭紧你的嘴。”于渊天将玉玺扔进盒子里,恶狠狠的盯了一眼屏风背后的人,“赌便赌,我知晓他绝不会动我半根手指头。”
“好,”男人紧跟着站起身,双手抱胸,轮廓在屏风上显得格外明显,“正好了,把我们一直都没到手的东西给拿回来。”
于渊天去宁宫的路上碰着了虞子婴。
看方向,对方是往御书房去的,见到于渊天的瞬间脸上迸发出喜悦,禁不住开口询问一句:“陛下可是去寻臣妾?”
她的住处,与宁宫是同一个方向。
于渊天急切的想要见刚刚大病初愈的于知非,哪有时间管她那么多,于是迅速的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虞子婴的步伐一顿,一旁的虹色扶了她一把,小声道:“皇后娘娘……”
“想来又是去寻于知非了。”虞子婴垂下眼,低笑一声,手中握着的莲子羹便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