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的,织染的,甚至种庄稼的,他看的书一贯很杂。

此后数日,于渊天都没来过,于知非反倒落个清净,连身体都好上不少,不再咳嗽了。

年三十那一天,太后邀他去慈宁宫坐坐,被他一口给否了,前来传懿旨的小太监见他转身就走,小声嘟囔着:“不过是个枉顾礼法天伦的……”

后面半句他没说出口,被身边的宫女给呵斥住。

宁宫的大门重重合上,问情小心的跟上来:“您别把那些人的话放心上,都是浑说的。”

于知非思忖片刻,反而道:“也不算浑说,都是实话。”

问情蹙眉看着他,眼里透着的是可怜,亦是可悲。

“别用这眼神看着我,”于知非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连饭也吃不上了。”

于知非年轻的时候常去赈灾,见惯了人啃树皮的模样,从不觉得自己比那些人更可怜,他不仅吃得上饭,还有闲暇的时间去做些无聊的琐事。

年轻的时候……想来,他竟然已是三十来岁的年纪,活得也不短了。

于渊天来时已是深夜,喝了满身酒气,冲天刺鼻,于知非掩唇都挡不住。

这人喝醉了在别人那里端然一幅正襟危坐的模样,到了他面前,便乱了动作,紧紧抱着他,胡乱吻他的脸,吻他的喉结,吻他的鼻尖,一寸一寸细细描摹,怎么也不放过。

于知非命问情去煮些醒酒汤来,于渊天不知道被哪个字触到了,突然退了退,问道:“今日有人在你跟前说胡话?”

于知非一顿:“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