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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温良笑了,笑得颇为讽刺,“父皇尽爱耍些小聪明,是当我眼睛瞎,还是耳朵不好使?”

“祁恭,祁温良,温良恭俭让。我这太子之位是必须让出来的。这事人人知道,也没什么好疑惑的。”

“可是子安呢?”

“祁荣,献王。荣华富贵都是要献出去的,献给谁?”

“一个献一个让,谁是收东西的正主,不是一目了然吗?”

确实,这再明显不过了。

皇帝对祁温良不好,所以他名字里的意思不难知晓。

可皇帝对祁子安太好了,好到充满迷惑性,即使献王不是什么好称号,也无人觉得这称号有问题。

也无人想到捧杀这样的事。

有求必应的好,哪里算得上好。

谁享有绝顶的殊荣,谁就是被推出去的靶子。

祁子安一直对皇帝没有好脸色,从来都和死去的端妃没任何关系。

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活得明白而已。

祁温良笑着说:“除此之外,你对我和子安的称呼也重来都不亲近,喊大哥时倒是能亲亲热热地喊一声亦馀。”

“亦馀,亦馀。”祁温良反复念了两遍这名字,“盈也是多,馀也是多。还都是满满当当那种多。”

“这名字看似平凡,但你其实希望他什么都有吧。”

“你觉得自己这小聪明很精妙,却没注意到它有多蠢。”

说道这里,祁温良眼中终于多出了几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