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脸都不红的殷萝,祁温良暗暗道了声佩服。
老鸨出了门,殷萝果真不再废话,直接问道:“嫣儿还好吗?你们可来替她报仇的?”
到了这份上,祁温良反倒不怕浪费时间了。
“嫣儿?你怎么这样叫她。我以为楼里的姑娘都是姐姐妹妹地叫。”祁温良问。
“叫得亲热有什么用?这种地方,有几个把别人当亲姐妹?”殷萝笑了笑,有几分怜惜,似乎在替楼里的姑娘们叹惋,“楼里的姑娘常常互相使绊子抢客人,但客人觉得她们亲如姐妹,她们就得装着。”
“毕竟有银子的是大爷,装什么样子能赚钱,就得装成那个样子。”
殷萝说完,又笑了笑。
这一回她脸上没有怜惜了,倒是多了点旁观者的讽刺。
祁温良觉得她的言辞和行动都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对劲。
对了!她身在青楼,怎么会做出这种旁观者的表情呢?
而且她也是身不由己的青楼女子,又什么资格怜惜别人?
殷萝眼力好,立刻捕捉到了祁温良脸上的一丝疑惑,然后解释道:“我和这些苦命的女人有点不太一样,母亲就算再爱财,也不至于把亲女儿往火坑里推,所以我是不挂牌子接客的。我也用不着为了赚钱讨好别人。”
“和楼里的姑娘相比,我要好过得多,所以多多少少替她们可惜。”
说到这里,她又笑了笑,“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母亲不喜欢我出门,还老是想让我读书,我苦恼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