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殷萝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回答道,“就是这个萝。”
祁盈很少这样被人认真地看着,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但殷萝并没有像京城楼里的姑娘一样贴上来,而是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她好像知道祁盈不喜欢风尘女子亲近。
祁温良看他们就这样你盯着我我盯着你,僵住了,似乎光靠眼睛就能交流,不由得轻笑出声,打断了他们,“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我记得这是《佳人》里的句子。”
“佳人的第一句是什么来着?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祁温良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殷姑娘并不喜欢这个地方啊。”
“哪有?爷说笑了。”殷萝回道,“只是想起这句诗,顺口就说了罢。况且我想起它,也只是因为我自认如补茅屋的绿萝一般轻贱而已。”
祁子安看她和祁温良调笑起来,撇了撇嘴。
之前她和祁盈眉来眼去,祁子安管不着,但看她勾搭起祁温良来了,他不得不打断他们,“原来是绿萝的萝,怪不得穿一身绿。”
祁盈鬼使神差地维护了一句,“青色好看,很衬你,看着舒心。”
殷萝微微一笑以示感激,没有再多废话,直奔主题道:“之前听你们提起嫣儿,想必你们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和她有关。她的事,我比母亲还清楚,你们直接问我罢,也替你们省一些功夫。”
老鸨似乎想说什么,殷萝却招招手,立刻就有两个姑娘进来将老鸨架走了。
直到这时,祁温良几人才发现老鸨竟连路都走不稳了。
她只是喝了两小杯而已,竟醉成这样。
看来这酒确实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