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告诉他们,他自己在外头结婚了。
妻子余琨瑜是个大学生,知识水平很高,思想与他十分契合,他很喜欢很喜欢。
如今他成为了一名军人,而妻子在新闻报社工作,他们生活的很幸福,在金陵也安定了下来。
只是今年年节空不出时间,可能得要来年才能带妻子回家探望他们。
他还在信里高兴地写:说不定那时,爷爷奶奶都能抱曾孙子了。
祝好。
这封信一念完,连向来话多爱念叨的江老太太,都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江母抬起头,脸上神情十分为难:“这这可如何是好?”
“长英这孩子性情温顺,倘若只是在外头纳个妾室,她是绝不会闹的。只是小时自己娶的这个余琨瑜信上说还是个女大学生,想必不会甘愿只做个姨太太。”
江老太太叹口气,“如今他两年未归,和长英只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但和那位姓余的姑娘,必定是板上钉钉的了。他自己要是愿意认我们给他定的这桩婚事还好,他要是和上次一样,作死了也不愿意认,我们又能拿他如何办?”
江母嗫嚅片刻:“之前信都写去了,小时还这般做,说不准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章程呢?”
“我就说让你们不要自作主张,不要自作主张!”
江老爷重重地敲着拐杖,又是气又是悔,“他们自己的事儿,他自己心里会没有数吗?你们非不听,好了,如今闹成这样,我看你们要如何收场!顾家在胶安县也不是籍籍无名的人家,顾长英娶进来又送回去,你让县里的人怎么看我们江家?真是,早说了不能让妇人当家,颜面都被你们丢尽了!”
“”
他一开口,又是满嘴的指责,江老太太和江母哪里还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