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瞠目结舌地走过县令小院里外,薛晨星啧啧两声,道:“这也撤得太干净了,都不用打扫了。”

景晚月道:“稍后我们去置办些东西。”

薛晨星道:“看街上那模样,能置办什么?”

景晚月叹了口气,“起码的一些应当还是有的。”

“没关系,又不是来享福的,能过日子就好。”夏焉跑过来,抱着前任县令的官服官帽官靴,一脸迷茫,“但我唯独介意的是……我就穿这个么?”

众人:“……”

又问了一圈才知道,据夏焉正式上任的日期尚有近一个月,郡上的新官服未送到,前任又跑了,没办法,只能由夏焉穿常服先对付着。即是说,现在的宣梧县正处于一段好像有县令又好像没有的神奇日子里。

四人在小院门槛上挤坐成一排,薛晨星愤愤道:“皇上如此英明,大齐怎还会有这等破地方?!”

景晚月道:“皇上日理万机,尽是要事大事,底下有些实在是顾不到。所以这回应当就是皇上发觉了,才让公子来立功劳。”

“在这儿立功也太难了。”薛晨星道,“受罪还差不多。”

“算啦,慢慢来吧。”夏焉托腮捧脸。

小方一叹,“可我们走了,您一个人怎么办?”

“不要担心,我终归要自己努力面对。”夏焉眼眸清亮,“反正我什么都不会,去富庶强县或清寒小县也没什么不同。你想,若是我去了个强县却搞砸了,岂不是更丢脸?还不如在这里,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小方道:“您没吃过苦。”

“现在吃一吃也好。”夏焉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