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欢喜地到了宣梧,他们傻眼了。

明明是湖州治下,却跟湖州其他地方都不一样!

虽亦有山有水,但山水的位置都在犄角旮旯,旁逸斜出很难利用,水流土质也很是一般,毫无特产,好不容易种养出来的东西就更加一般,仅能自己凑活吃。

县城则更是寒碜,街道荒凉房屋凌乱人烟稀少,简直就像个堆边角料的场所!

四处一打听,原来这宣梧县是由旁的郡县规整后不要的地方凑起来的,周围的郡们嫌弃它,都不收它,后来没办法,硬塞给了湖州。

它在湖州一向垫底,而且是与倒数第二名差很多的那种,百姓纵然不致饿死,但也万万活不旺。

多年来,上至县令下至百姓好像也习惯了,就这么毫无精气神地径自糊弄着。

夏焉站在风中,头大地打了个颤。

景晚月叹道:“知道宣梧县比其他县差些,不想竟如此差。”

薛晨星摸摸鼻子,勉强道:“但名字还挺好听的。”

小方老实地说:“或许不是它太差,而是其他的太好。”

夏焉点点头,小声道:“小方说得对。”

他劝自己接受了现实,深吸口气,大步向县衙走去,心想无论如何,好好努力吧!

县衙并不知他是皇子,前任县令年纪大了,就等着致仕清闲,见他来了,立刻将烂七八糟的卷宗往他面前一堆,官服一脱,带着家人家当“嗖”地撤出了衙门后的县令小院。

夏焉:“……”

接风酒席上任仪典没有也就罢了,交接也没有,他本还想着向前任县令学习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