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真是,”殷九叹了口气,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觉得热气上涌,一时之间头晕目眩,殷九伸手扶额,宽大的衣袖盖住了他的脸庞,“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疯子!”

往细了去听,能听见殷九轻微的泣音。

花黎第一次见到殷九如此柔弱的时候,轻轻摇晃着殷九,“不难受,我跟你说刷锅水我都喝完了,一滴都没浪费。”

殷九没回答,也不知道宽大的衣袖下,他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你看我给了你扶桑金乌,你给了我将墨诛邪,我们谁都不欠”花黎觉得这话说出来怎么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味道,赶紧换了个说法,“算了,我们还是两相亏欠比较好。”

殷九没忍住原本还哭丧着,突然间阴转晴,嗤笑出声,他不好意思转了个身,把头埋在花黎的怀里。

花黎揉了揉他的头,手指插入发中,抬起手,殷九如绸缎的长发便从指间划过,他跟这个幼童一般玩弄着殷九的长发,也不嫌无趣。

殷九夜没睡着,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花黎,所以靠在花黎的怀里,静静地用灵力修补花黎手上的伤口。

“算了,扶桑金乌你也吃了,其他的东西你又不要,”花黎盘算着这是个占便宜的好机会,便赶紧抓着殷九的衣襟,俯身以唇贴上殷九的脸,“来亲一口。”

只不过这个吻可不必平日里那样轻描淡写,花黎有意想来个细软绵长,缱绻难忘的亲吻,可没想到用力过猛,对着殷九的脸皮猛地嘬了一口,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肿的唇痕。

殷九当场就傻眼了。

可他又不好发火,只能捂着脸,皱着眉头推开了花黎,兀自一人睡在了銮辇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