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殷九看他迟迟没有作声,便以为花黎不愿给,或者是有别的用途,“那就算了。”

殷九身上还伤着,没功夫跟他计较这些,准备在銮辇上歇一会儿。可在花黎眼里殷九就是生气了,赶紧解释道:“那个其实在你那儿。”

“嗯?”殷九没听懂,反问。

“就是你记不记得你被花轿抬过来的时候,不是受了重伤,我带了药来给你修补经脉吗?”花黎道,“那个药就是扶桑金乌。”

他从父王的宝库中偷出来的,能令白骨生肉,起死回生的上古仙药。

天上地下,六界之中,只有这一只金乌。

魔界秘宝,传了多少代的仙药,哪怕是舔一口都能让人神清气爽。

可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硬是炖了汤喂给了殷九,让那个殷九得以修补经脉,不至于因为筋骨破碎而变成废人。

为了这事,向来溺爱花黎的父王都气得让宫人打了他五十板子,要不是步惜雪父亲求情,捏造了花黎此举是为了拉拢殷九成为摩界的助力,恐怕最后不会只有五十板子了事。

“你”殷九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下意识地摸了下嘴唇,不敢相信自己曾经吞吃过那么珍贵的仙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上古仙药、起死回生,用在你身上实属浪费,我真是无法无天惯了,一点轻重缓急都分不清,”花黎撩起一缕殷九的头发,“别说了,我一百年前就听得够够的,我乐意,听到没殷九,我乐意。”

一百年前,他的父王就是念叨着这几句话,在他面前将上好的血魔缠枝瓶给砸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