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皇宫里的场面。”齐文遥不惯这矫情的委屈毛病,“你没事,我放了心不睡觉做啥?”

符弈辰松开怀抱,撑起身看他,“你不想我吗?”

齐文遥还带着被吵醒的小怨念,故意说,“不想,你挺烦的。总是大半夜过来不让我睡觉。”

符弈辰皱了眉头,放下手往旁边一躺,“睡吧。”

齐文遥怼了一通,被吵醒的怨气散得差不多了。他悄悄看了看旁边,发现符弈辰睁着眼睛在生闷气。

符弈辰不仅生闷气,还紧紧地抓着被子。被他说多了,符弈辰停下了握拳的自虐手段,要握也找个软和的东西握。这会儿,触手可及的软和东西就是被子了。

平日里斜一眼就让人害怕的人物,此刻揪紧被角在那儿气鼓鼓。

齐文遥的心窝被这反差戳了一戳,有点躁动了。

他凑过去,想要摸摸符弈辰的头,“乖啦。”

符弈辰挡住了,“不嫌我烦吗?”

“哦,算了。”齐文遥懒得用劲,准备躺回去睡自己的觉。

符弈辰忽而改挡为抓,一把将他扯到怀里,“不行。”

齐文遥可不想再被按到怀里去,翻身骑上想占据有利地位。但他还是玩不过符弈辰,最后,还是软了身趴在符弈辰心口哼哼唧唧。

第二天,他浑身酸痛半天起不来,符弈辰却神清气爽早早去齐太傅那边讨好了。

“你爹准我一起去郊游。”符弈辰还折回来给他报告,“他应当不讨厌我。”

齐文遥不给面子直白问,“你送他什么了?”

符弈辰也不要面子直白答,“上好的红丝砚,还有一幅柳渔舟的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