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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宁与他并肩站着,看着这平静的黑夜:“方才娘娘和我说,该办的事儿就办了,让你不用顾虑她。”

‘该办的事儿’指的是萧行恪的丧仪,猎场上不少人看到皇帝受了伤,又看到安王和御林军同龄被扣押,显然已经猜到了。

萧行恪是皇帝,秘不发丧不是长久之计,文武百官此时说不定正在宫外等着最终的结果。

皇帝生死固然是大事,可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萧行恪的死讯一旦公布,接踵而至的便是册立新帝。

大晋这些年风雨飘摇,国本被含元帝折腾的摇摇欲坠,后来萧循登基,即便有心振兴萧氏王朝,却不料天意弄人英年早逝,在位短短半年就驾崩了。

如今幼帝早夭,眼下龙椅空荡荡的,尚且不知该谁来坐。

萧焕的担忧在这里,其实谁当皇帝与他来说没什么要紧,可萧循临终之时把这大晋江山交到他手里,断然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分崩离析。

“成忠。”萧焕唤一声。

成忠打殿里出来,恭敬躬身:“王爷?”

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眼底掩映着黯淡无光的夜空:“传令天下,安王胆大包天,勾结御林军统领薛重阳篡位谋反,刺杀皇上,皇上重伤不治,已经……驾、崩!”

成忠凛然,肃然一拜:“是,王爷。”

丧钟在子时敲响,惊醒了整座京城,福宁殿在最短的时间里布置了灵堂,供官员王侯前来吊唁。

文武百官得知消息,急忙的穿戴好进宫来,无不被这个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