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八月里下了一场暴雨,年久失修的先祖皇陵砖石松动,垮塌了一角。
钦天监监正与薛重阳私交甚密,有了这个由头,便在朝堂之上呈了奏折,言明此乃凶兆,将有大事发生,祸及大晋国运。
皇帝坐在龙椅上,小小的身子与宽敞奢华的大殿形成鲜明对比。
今日是大朝会,文武百官站了满殿,萧行恪还是在登基后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稍有些紧张,只得低头看奏折上的内容。
奏折上的字他都认识,可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求助的看向萧焕。
萧焕站在下首,淡淡的瞥了一眼说话的监正,接过奏折看了看。
那监正见他不说话,心里有些打鼓,好一会儿才听摄政王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皇陵有损,让人去修便是,何以与国运扯上关系?我大晋万世荣昌,张大人危言耸听,到底是何居心呢?”
张监正被萧焕直言不讳,张口就来的罪名吓的浑身一抖,顿时冷汗直流,想也不想就跪在了地上:“皇上饶命,王爷饶命……微臣万万没有这样的想法,微臣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张大人。”萧焕面无表情的打断他:“你身为钦天监监正,观象授时,此番暴雨,不过两三日,夜间天黑尚未有星辰,钦天监就已经推算出什么了?”
张大人如芒在背,瞬间哑语,下意识的就抬头望周围看,百官们忙转移的了视线,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薛重阳立于前方,看不见张大人的表情,却也知道他此刻已经乱了阵脚,心中暗骂一句蠢货,沉下气开口道:“张大人只是关心我朝国运,王爷又何必给他扣这么大顶帽子,现在有您摄政王在,臣等想说声实话都不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