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道道宫门,步入后宫,太后微微有些喘气,明显带着几分虚弱,晏宁想要扶她,却被她摆摆手拒绝:“皇上重病之时,曾和我说过,今后一定要防着薛重阳作乱。这些话,我原不该同你说,恪儿不懂朝政,一切全靠望之,私下里你提醒他几句,薛重阳并非什么好人,小心提防着总没有错!”
晏宁颔首,认真应了:“是,我记住了。”
拜别太后回府,等到夜里萧焕回来,说起薛重阳,晏宁面色难免有些凝重。
萧焕摸摸她的头,声音柔和:“有我在,他不敢放肆!”
然而薛重阳此人居功自傲,向来不可一世,先皇在时,尚有几分收敛。
如今幼帝初登基,羽翼未丰,朝中不满萧行恪的官员大有人在,若非萧焕凛然严肃的镇压,必然会引起动荡。
含元帝昏庸无道,登基数年将大晋折腾的摇摇欲坠,哪怕后来萧循登基,救万民于水火,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国运。
当初萧循能够顺利登基,除了处心积虑的谋划,还少不得薛重阳的功劳,正是如此,才又不知不觉的埋下祸端。
薛重阳能临时反水,背叛萧乾,谁能料有朝一日他不会再重复同样的动作呢。
这是萧循的远虑,或许还有可能成为近忧。
朝中虽对萧焕不满的官员比比皆是,其中不乏薛重阳的亲信挚交,但到底不甚了解摄政王为人,一时倒也按捺住,只偷偷摸摸的打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