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君贴着石径的边缘走到花不语身侧,抱着装满储物戒与储物袋的布袋,跪在花不语旁边,低声说道:“师兄,天元仙尊让我把……”
李淑君说着哽咽起来:“二十二上仙正在主殿劝说,可天元仙尊态度很坚决……”
花不语目不斜视,像一座塑像般跪在那里,他修为大跌,又身受重伤,此时额边已浸出了细汗,绕是他向来与柔弱一词搭不上干系,可此时却莫名透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李淑君陪在他旁边跪着,时不时急促地将落下来的眼泪偷偷抹掉,日头流转,不会儿便换作了夕阳,这么斜斜照着,将大地铺上一层血色。
除李淑君外,再没有人经过此地。
小姑娘眼泪哭干了,她现在的修为和花不语差不多,也觉得疲惫,跪不住了,身子有些摇晃,还是咬着牙没离开。
“贤淑。”花不语蓦然开口了。
“师兄,你说。”李淑君精神一震,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会过问,因为她知道,她什么忙也帮不上,他们不想让她知道的,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可只是不想看他们这般折磨。
她想,或许,事情并没有到这般无可挽回的地步,天元仙尊禁止天元峰的弟子再与花不语接触,可没让她也不准。
“你说过,每个人的颜色是不一样的,我,是什么颜色?”
“师兄是……唔!”李淑君惊呼着捂住了嘴,她满是不可置信地看向花不语,眼睫抖动,落干了的眼泪刷地又掉下来。
花不语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