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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子尧只有服软的时候才会这么喊,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叹了口气:“祁先生,我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不应该不吃药还发脾气。我现在想要吃药,能不能不打针?”前面的话语气略显浮夸,但后面一句却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

郁子尧带水汽的双眼大睁,盯着祁濯不放过他表情的丁点变化。

祁濯的目光落在他眼角下的一点朱砂痣,神情有片刻恍惚。心下一软,松开揽着郁子尧后腰的手,转而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直到郁子尧感觉到自己屁股上的皮肤直接与床单布料无缝接触,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妈的,刚刚医生已经将他的睡裤脱了一半,现在裤腰还在他的膝盖窝处晃悠,两瓣屁股与空气直接接触,右半边上还有消毒留下的凉意。

浑身不自在!

郁子尧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和别的同龄男生比大小比长短的时候都不觉得尴尬,现在光是屁股露在祁濯面前就让他觉得非常不自在。

祁濯的目光仿佛具有实质,落在他身上和屁股上都像是火燎。

郁子尧心中警铃大作。

好在祁濯没有放任这种尴尬的气氛持续太久,他跟医生说了一句什么,那个私人医生这才放下了手里的针管。

郁子尧长舒一口气。

迅速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盖完才转念一想,这个动作怎么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被人看两眼怎么了?他一个大男生还怕让人看?

郁子尧纠结了一会,决定将原因归结给祁濯——他们俩年龄差的有点不尴不尬,十二岁,不能算作是父辈,但肯定也和同龄人不是一个范畴,因此也不能和他之前那些同学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