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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子尧怕打针怕得要死,原本痛觉神经就比别人敏感,打针的时候注意力全都在针尖下方一小块皮肤上,这种疼痛仿佛被放大了千万倍,让他光是想想就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让祁濯打?

怕不是要故意戳他戳成个筛子。

“我吃药。”他妥协。

“重新说。”

“我说我吃药!给我药!”郁子尧声音往上扬了扬,试图通过增大音量的方法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重新说。”祁濯不为所动,揽在他后腰上的手臂收紧,“我教过你怎么跟我说话。”

“你!”郁子尧气结。

他看了一眼旁边医生手里明晃晃的针尖,有些泄气。他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反应过激了,但那还不是因为祁濯总是要多管闲事,如果放他一个人在屋子里不也没有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吗?

他垂着头刚好瞥到自己包扎平整的脚趾,想起昨天祁濯把他自己的手伸过来。郁子尧承认自己当时有些许故意作的心理,用了很大力气捏他,可男人一声没吭,之后也没有同他计较过这件事。

郁子尧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在一些事情上明明很大度,但在另一些事情上又很计较。

比如,关于自己对他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