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尧趁男人睡着盯着他看,结果却被抓了个正着,面上显得有些不自在。他就像是逃跑一样从车里出来,“嘭”的一声关上车门,把驾驶位上的助理吓得一哆嗦。
先前跟着祁濯去见郁子尧第一面的也是他,那会他就觉得这个小子野习惯了,肯定是个不省心的主。虽然知道祁先生有意要拿这个小孩当和家里斗的筹码,但是已经把协议从祁董事长手里拦下来,目的也就差不多达成,助理不觉得留这么个人在身边有任何必要。
可也不知道老板究竟怎么想的,竟然真就将这个小孩留了下来。
祁濯买的是公寓最顶上两层,上下打通,还留了个天台修庭院,加起来恨不得比人家别墅的面积都大。
郁子尧头一回被他带到公寓的时候就想明白那男人为什么要在咖啡厅发笑了——他是真的不缺郁建安那点股份,他要是想,第二天就能把郁建安那间小破公司买下来。
所以祁濯就是在拿他当乐子。
郁子尧思考过后得出这个结论,从此对他愈发看不顺眼,他无时无刻不想在那张欠扁的脸上揍上一拳,不为了别的,只为了发泄心中的不爽。
可也就是在每次他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对一件事的认知就变得清晰无比:一夜之间长大也不过就是如此,忽然间,他发现原来世界上不是什么事都能用拳头解决。
所以他现在还得挨过这两年……或者等祁濯什么时候良心发现,决定放他走。
“站住。”那男人的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
郁子尧被迫停下迈开的步子,他本来想溜回房间里睡觉,却没想到祁濯竟然认真跟他计较起发生的事情。
之前,虽然也和这个男人住在同一个房檐下面,但是祁濯似乎对他的种种行径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去上学,不想高考,祁濯就干脆给他办了休学,只是拔了他的网线;后来他溜出去,在网吧一待好几天,祁濯也只是让助理次次抓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