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什么状况都没有发生,但靳年知道,有些事情该面对还是得面对。

在他略微有意等待了这么久之后,这一刻终于来了,骆清的妈妈杨秀梅要单独见他。

他没想过逃避,相反早在知道骆清告诉他两人的关系被发现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病床上的女人已经是苟延残喘的状态,靳年就见过她一面,那时候她的精神还算不错,至少能坐着讲话。

“伯母。”靳年垂眸道。

杨秀梅浑浊的双眼移动到了靳年身上,脸上的氧气罩因为他的一呼一吸附着着白雾。

她缓慢抬手把氧气罩摘了下来,呼吸变得略微急促:“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吧?”

靳年没有吱声只是安静的听着,手指不自主的收紧。

“我的孩子我最了解了,他才不是天生得的那种病,是你这个变态把他弄成的这个样子,只要你离开,他还是能够变回正常人,娶妻生子。”杨秀梅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所以,我要你永远从我儿子的世界里消失。”

面对着这咄咄逼人的语气,甚至辱骂般的措辞,靳年要说不难受是假的,杨秀梅如今的态度,跟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和蔼可亲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靳年不由得暗暗自嘲,也是,是自己把他儿子‘弄’成了同性恋,人家恨不得杀了他才对。

“伯母,我们只是相爱了,骆清他爱我,您作为骆清的母亲,或许应该听听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