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年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人叫住,估计是大半夜的累昏了头,嘴巴比脑子要灵活。

骆清佯装不耐烦的回过头,帽檐的阴影遮住了双眼,也看不出他的喜怒。

“还有事?”

“我……我有点饿了。”

骆清稍微一愣,舒展眉宇露出了一个顽劣至极的嗤笑。

“哦,关我屁事。”

说完一步跨出去砰的带上了门。

靳年被骆清的话以及表情给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儿,仅存的感动这下都被他给败光了。

……

医院是离死亡最近的地方,充斥鼻腔的消毒水味儿或许就是地狱的味道。

骆清从靳年那出来是直接去了对面住院楼最高层,他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那个他最熟悉的病房,在静谧的黑暗中站了会儿后,拿起一张苍白的抽纸折了个软趴趴的纸鹤放在了母亲的枕头边,随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我会帮你告诉伯母,你来过。”

骆清刚带好病房的门,便在廊道处碰见了拿着记录册的陆丰,他穿着圣洁的白大褂面带浅笑,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