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又静,最容易胡思乱想滋生情愁,靳年脸贴着枕头苦逼兮兮的望着窗外,如果可以他也想当一回林妹妹梨花带雨,哀叹今朝。

其实也没啥,重生这么长时间他就是思乡情切,也不知道家里的爸妈弟弟怎么样了,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挂了他们肯定得伤心死,也不会再有个哥哥带着弟弟打游戏了。

靳年瘪瘪嘴幽幽叹了口气,想家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冒冒失失跑回去大喊,妈啊!我是您儿子啊!我没死啊,我穿越了啊,噫呜呜呜噫。

要真这样怕是下一秒就会出现一辆救护车,滴呜滴呜就被当成神经病去跟精神病人共舞了。

也正值这会儿,窗外纯色单调的夜空突然出现了许多‘白絮’飘扬而至,靳年瞬间双目回神抬头欢喜。

“下雪了!哇,都好多年没见过雪了。”

“……不是去年才闹了雪灾吗?”

骆清冷不丁冒出了声音,他闲散淡漠的靠在门边目睹了靳年从唉声叹气到欢呼雀跃的整个过程,明亮深邃的眸子此刻装着点不解。

靳年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屋子还有个人,打从医生那闹了乌龙回来两个人就尬得一句话都没说,本来还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到人还在。

其实要说靳年没有一点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人家无义务劳动都做到这份上了,大半夜的可以说是体贴备至了。

靳年莫名有点拘谨的把头转向门口,正好对上了骆清黑沉淡然的目光,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这刹那间他那内心深处似乎早就埋着的一颗种子正跃跃欲试的要破土而出,并且滋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情节……

“哈哈哈。”靳年干巴巴的笑打破了沉静:“是吗?我记性不太好,你不也说我是鱼的记忆嘛。”

“傻子……”

骆清暗自勾了勾嘴角顺手把刘海捋到了脑后戴上了鸭舌帽,整套动作利落娴熟下一秒就打开了病房的门。

“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