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寻的是什么?是父母死亡的真相?是亲手了结凶手?还是单纯不想与舒隐为敌?
卫淇澳为舒隐换好衣服,小心谨慎地把他放在床上,他的眉头还是紧锁着,似乎在忍受剧烈的疼痛。
他需要补充血液。
卫淇澳意识到了这一点,拿来水果刀,不假思索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液滴在舒隐干裂的嘴唇上,如同久逢的甘霖滴落在皲裂的土地上。对血液的渴望使舒隐下意识微微张嘴,想索取更多。看到他身上的伤口有了愈合的趋势,卫淇澳才苍白着脸给自己包扎,由于失血过多,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倒在床上压到他。
清晨有鸟叫声从窗户外传来,和煦的微风扬起白色的窗帘,温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进房间,空气中漂浮的灰尘清晰可见。
舒隐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打量着房间的布局,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顿时灵光一闪,这不就是他给卫淇澳住的公寓?随后揉了揉还在发疼的脑袋,回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即使已经死里逃生,但还是心有余悸,他得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以后都不能让伊诺克离开他的视线了。
不过话说回来昨晚他好像隐约记得自己喝了血?
刚想到这儿,卫淇澳端着一碗青菜粥走了进来,手腕缠着纱布。
“你昨晚是直接被吓到酒醒吗?”舒隐促狭地笑着,“没想到你居然会放血喂我,为什么不把我送到别墅?伊诺克应该有办法让我恢复得更快。”
卫淇澳冷着脸把粥推给舒隐,在床边坐了下来,却并不说话。
舒隐一头雾水,不知道他闹的这是哪出。
“真是抱歉啊,我没那么厉害。”
舒隐闻言微怔,随即叹了口气,“是我连累了你,我不该和你走太近的,最近有点膨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