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乱了,全乱了!
赵京钰竟对她生了那种心思!说好的苟富贵勿相忘的朋友轻易呢?
赵京钰沉默许久,起身对许清如道:“许小姐,是我冒昧了,请原谅。”
见他这么陌生疏离的模样,她心里也有些没滋味,只装作看不出他的态度,无奈道:“朋友一场,我不怪你。”
‘朋友’两字刺痛了赵京钰的心,他淡淡的应了声,又道了句有事,便告辞离去。
他步伐有些急,一路径直回到衙门客院儿。
路上遇到同门,见他面上带着失意之色,显然心情不佳,几人好奇的给彼此使眼色,心道言竹平日总是一副从容的模样,今日这是怎么了?
赵京钰知道,他到底还是失态了,在听闻她回程路上遭遇土匪时,他就早已溃不成军。
可不该如此!
到底是何时渐渐变了的?他想不通,也懒得去想。
总归,此后该死心彻底放下了。
或许应当谢谢她,毫不心软地帮他拉回理智?
赵京钰忍不住自嘲的一笑,心里闷得难受。
翠儿进来的时候,见自家小姐出神的盯着门口,笑着说自个儿刚才在客栈门口见的稀奇事儿,“小姐,翠儿方才瞧见一女子,眉眼间与姑爷好生相似!”
许清如勉强勾唇,“翠儿,你去街转角处的胭脂铺子将我订的货取回来。”
翠儿应声后转身出去。
许清如心中烦乱,起身走到窗前,窗外车水马龙却早已没了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