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下的,从指尖流泻出的是悠扬的曲子,只是听不出情感。虽说弹者琴技极高,可无心的曲子终归无法虏获别人的听觉。
每次一曲完毕,他偶尔会从书案中抽空抬起头,对我说:“好曲。”
终归也只是好曲罢了。
每日,他做他的,我做我的。琴弹累了,就躺在床上闭目假寝,反正一切都有他人料理,心里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在这空间里,我做我的,二王爷做二王爷的。我们很少说话,也很少干涉对方所做之事。
有时,嫌来无聊与二王爷斗斗嘴也是常有的事,人家当作磨时间的趣事也显得愉快,也不见不悦。
例如今日,弹琴真的很累,我弹够了,就爬倒在了床上。
远处二王爷抬眸瞄了我一眼,说:“累了?”
我摇摇头,说:“不累,就是闷了。”
他说:“这几天你也闷坏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我摇摇头,说:“不要,腿疼。”
他说:“你真懒。”
我不屑地哼了哼,“我要是懒还跟你说话?”其实,就连说话我也嫌懒,可是比起闷我宁可说话解解闷儿。
可是这回二王爷不跟我说话了,继续埋头跟书本大战三百回合。
我说:“改天你也给我带几本书来。”
二王爷随口问:“什么书?”
我嘴巴自动自发地说:“春宫图吧。”
这回二王爷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