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跟我说了一句话,刚刚我一直在想。”
“什么话?”
“他说我可怜。”游择一说,“他说像我这样的人最可怜了,走到哪儿都被人瞧不起。”
郑知皱起了眉:“说的什么屁话。”
“我反驳了他,”游择一轻声笑了笑,“我说,可怜的不是我,而是像他那样总以恶意对待别人的人,他们不仅可怜,还可笑。”
游择一摆弄着手里的花说:“不是说‘存在即合理’吗?不是说‘求同存异’吗?可是为什么总是有人在面对少数群体的时候,非要戴着有色眼镜?我想不通,我们究竟打扰了他们什么?”
“你知道的,有一种人就是这样,”郑知阴沉着脸说,“有些人,他骨子里就有欺软怕硬的基因,他本身其实是极度自卑的,但又不愿承认,所以就只能借由欺凌弱者、打压少数群体试图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强大。”
游择一没出声,想着那个人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想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不公平的对待。
“其实,最可悲的就是他们。”郑知说得咬牙切齿,“他们就是看准了一部分人因为客观原因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敢轻易吭声,所以才这么得寸进尺。”
他握了握游择一的手说:“其实你今天做得很好,要学会反抗,哪怕为了维护自己受了伤也是值得的。”
游择一笑了笑:“你现在说话,像个哲学家。”
“是吗?”郑知大笑了几声,“这都是从你身上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