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过境迁,不提也罢!”余晞临极其难堪,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有几成把握?何时启奏?我随时等候传唤。”
“我实在不希望再把你和阿皙搅进去,如没必要,尽量不让你出面。”
“是啊……何必呢?”
——她已另嫁青年才俊,与他何干?
余晞临唇角漫过淡淡苦涩,随即转目凝望夏暄:“恳请殿下一事。”
“表哥说便是。”
夏暄犹自沉浸在惊人的内情中,羞,恼,哀,怜兼而有之。
余晞临桃花眸氤氲水雾:“案子平反后,还请殿下替我照顾叔父一家三口。”
“嗯?你要去哪儿?”
“想……到处走走。”
余晞临努力扬起微笑,如带惆怅,如带释然。
夏暄固然想劝他辅佐自己,又觉他表面豁达,实则仍为刻骨铭心的一段情缘而耿耿于怀,又岂敢留他在物是人非的京城?
晴容则觉察余晞临身体大好,情绪大好,但态度变了太多。
仿佛……提前诀别。
路途遥远,马车于山间小道颠簸不止。
三人静默无话,各自闭目小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