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晞临竭力回想:“不,姑姑事前误以为小叔叔同来,特意命人做得甜一些,可她本人正在服用调理气血的药物,不宜吃冰凉甜食,一勺没碰。
“前太子本不爱吃甜,见阿皙……嘉月公主喜欢,全数让给她。小七那会儿还小,乳母不准他吃凉食,似乎也没吃。
“父亲征战沙场,对这类精细甜腻之物没兴趣,只勉为其难尝了两口。至于后来是否有喝完,我不得而知。”
晴容奇道:“既然嘉月公主吃得最多,其次是余公子……余大将军基本没碰,问题倒不像出自酥酪。”
话音刚落,余晞临似是记起了什么,身子猛地一哆嗦。
夏暄忙问:“怎么?”
余晞临迟疑半晌,白净容颜蓦然涨红:“我、我……说不定,那酥酪不大对劲儿。”
晴容被他搞懵了:“可适才说,你们父子和公主同食,为何只有余大将军有反常之举?且在两个时辰之后才产生幻觉?”
余晞临目带羞愧,悄然瞄向夏暄:“阿皙她真没细述?”
夏暄依稀嗅出“双双消失一下午”的隐情。
毕竟,他刚和意中人孤男寡女共处,脑子里有过多少非份之想,根本数不过来。
如若名份敲定,“一下午”肯定不够他捣腾。
“表哥,事到如今,你们提供的每一个细节,都无比重要,别遮遮掩掩了!”
余晞临抬手抚额,来回搓了两把,哑声道:“我俩游园时,觉体内很是躁动,只觉是未婚夫妻久别,难得独处之故。方才回想,不晓得跟酥酪有否关联。”
“……躁动?”晴容不解,“酥酪被人动了手脚?你的意思是,你俩吃得多,感觉不适;而余大将军吃得少,说不定之后又喝完了,再加上筵席中的其他食物,导致幻象乱生?”
“反正,我本该能忍得住,可阿皙她、她自己……”
夏暄显然理解他话中含意,随之脸泛热潮,“你俩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