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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真有人用香驱使余大将军发疯掐死前太子,且那人确是和余家有仇怨的宁贵人,那么……夹在宁贵人和先皇后余氏的魏王,是否了解内情?可曾参与?

夏暄顺着她视线回头,轻而易举认出四哥所赠,眸色一冷:“又送来一瓶?”

“有一必有二,小九也没法子,只好顺其自然。”

晴容微露的无奈,反倒成了夏暄的半颗定心丸。

端量她困倦憔悴的容颜,他长眸难掩担忧,既怕打扰她养病,又舍不得太快离开。

“殿下,手、手已经够暖和了,”晴容被盯得周身不自在,“小九乱头粗衣,本不该面君王。”

夏暄听出逐客之意,讪讪缩手:“九公主多加歇息,记住,下回得病不许……”

他原想说“下回得病不许瞒着他”,顿了顿,改口:“以后不许得病,没下回。”

晴容啐道:“凡胎肉身,岂有不染病之理。”

“反正,本宫不准你生病。”

夏暄端着肃容,一本正经下令,随后依依不舍起身。

尊卑有别,晴容自知不应傻愣愣坐床榻上,慌忙随之下地送他。

奈何躺了半日,腿脚发麻,鞋没来得及套上,人已摇摇欲坠,撞向床头的小矮柜。

夏暄应变奇快,探臂一捞,顺势将她拥在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