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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容·嘤嘤满脸茫然,目不转睛盯着那双舞动的长手,总觉哪里不对劲。

太子神色愈发冷淡,长眉紧拧片晌:“这两日辛苦你了,早点歇息吧!营中守卫森严,夜间不必当值。”

甘棠作揖而退,竟完全未开口说过半句话。

晴容一直搞不懂甘棠的官职,像是暗卫,却又时常公然出现人前。印象中,东宫设置虽庞大,却无此特殊岗位。

若说是“护卫”,显然属于特例。

这人武艺绝不亚于鱼丽,年纪也不大,为何无时无刻蒙着脸?为何人前从来不开腔?就连在小七面前也不吭声?

而太子往日对他嬉笑怒骂,此际少了亲切热络,添了客套疏离……晴容踱步于铜鸟架上,忐忐忑忑,用鹦鹉鼻子对着甘棠离去的方向一顿猛嗅,冠羽瞬间舒展。

果然!有蹊跷!

···

帐内恢复寂静。

夏暄徐徐解下包裹在外的大氅,脸色未见缓和。

当帐外内侍端来吃食、收拾浴间时,他盘膝坐在榻上,默然将糕点掰开,却因沉思,迟迟没往嘴里塞。

小鹦鹉嘤嘤从架子扑腾滑落,屁颠屁颠冲来,以毛茸茸的小脑袋笨拙蹭他手腕,眼神疑惑又带点抚慰。

他料想爱撒娇的小鹦鹉嘴馋,没再计较它的任性,投喂完毕,命仆侍另行安置,随即灭了烛火,躺卧床榻。

黑暗与安静,有助于他理清思路。

如今,香料走私案查到最关键的一步。出人意料,涉事富商一夜间举家“自尽”,投井的,抹脖子的,上吊的……男女老少五十多人,明摆被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