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不足一握。

“冒昧问一句,王爷您今年可有而立?”余鹤凑到殷池雪面前,仔细打量着他,随口问道。

“而立有余。”(三十多岁)

“真看不出来,您不说我还以为您今年刚及弱冠。”

“少拍马屁。”殷池雪向后伸出他湿漉漉的手,像对待小狗一样拍了拍余鹤的脑袋。

一旁悬挂于衡量之上鸟笼微微晃了晃,笼中的肥啾啾被惊醒,晃动着它圆滚滚的身子叫了两声。

这时候,殷池雪的手却猛然停住。

“王爷,怎么了?”余鹤好奇问道。

“有人来了。”

余鹤惊觉,慢慢直起身子,望着桌上的茶杯中那半盏清茶中微微浮现的波动。

房门响了两声,余鹤马上将屏风拉起来挡住殷池雪,然后警惕地跑去开门。

门口站着满脸堆笑的店小二。

“何事?”余鹤睥睨着他,问道。

店小二搓着手,微微往前凑了凑,尽量压低声音:

“哦,是我们店里要熄灯了,您们洗完了尽早歇息吧,洗澡水明天会有人来收。”

“行了,知道了。”余鹤说着,就要关门。

“还有。”那店小二忽然伸手挡住门,“小的要提醒各位贵客,最近世道不太平,夜里尽量不要随便走动。”

“你这叫什么话,不太平?何谓不太平?”余鹤生平最恨这种说话说半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