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旷蹙眉,摇了摇头。
“你啊,说你是呆瓜可一点也不冤。”穗儿戳了戳孟旷的脑门,孟旷迷糊地抬手揉了揉额头,又下意识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摩挲。
“郭大友可真是个人精,他这是要分化你我,让你移情别恋呢。”穗儿道。
“什么?”孟旷一头雾水,“我移情别恋?他是要我和那个白玉吟好?”
“没错。”
“噗哈哈哈哈……”孟旷不禁笑出声来,“这怎么可能,我孟旷又不是甚么好色之徒,见了美人就爱,喜新厌旧的。这点,老郭不会不知道罢。”
“就是因为你不是甚么好色之徒、情场老手,所以郭大友才出此招。因为你在感情方面实在是白纸一张,甚么也不懂,才容易落入别人一步一步设好的陷阱。郭大友认为你这是见识的女人太少了,家中有了一个女子,就自以为爱上了而不能自拔。如果能让你见识到山外之山楼外之楼,让你开了眼界,你就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了。”穗儿解释道。
“但我可不就是爱上了而不能自拔,只想在一棵树上吊死,绝不想什么山外山楼外楼嘛。”孟旷弯唇笑道。
穗儿抿了抿唇,面上红晕渐深:“休要油嘴滑舌,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小心点。”
“我这不也是和你说正经的嘛,我不会上她的当的,我眼里没有她。”孟旷认真道。
“真的假的,我看你好像对她挺感兴趣的。”穗儿嘟囔着说。
“没有,这可真是冤枉啊。”孟旷叫屈道。
“她夹菜给你吃,你还吃得那么欢。”
“那是因为我真的饿了,反正不吃白不吃嘛。”孟旷笑道,“但我还是适合吃蔬菜,我喜欢吃蔬菜。”
穗儿被她逗笑了,不禁又嗔了她一句:“讨厌鬼,往日里不见你开口,在我面前倒是挺会说。”
孟旷将她的手捧在心口道:“穗儿……你要相信我,我好不容易才和你定下感情,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我完全不相熟的陌生人说变卦就变卦。不仅现在不会变,以后也不会变。不论郭大友的目的是不是你猜测的那般,他挑拨我们之间关系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我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就是赶紧和你一起脱离眼前的乱局,不论是我父兄的事也好,你的事也好,都尽快了结。然后咱们就离开京城,去寻个僻静的居处,种几亩田,过一过乡野的太平日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