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袜子,绣着春海棠的纹样。那是尚服局宫女才有的服制。”孟旷应道。
穗儿顿时十分懊恼,心道自己还是大意了,没想到身上的衣服全换了,唯独漏了袜子。早知就不该脱鞋烤火了,一下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快回答我的问题。”孟旷催促道。
“我能出来,自然是因为我聪明。”穗儿哼了一声,没回答。
“你为什么会进宫,九年前,你到底去了哪里?我父亲和长兄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孟旷低声逼问道,语气中透出的可怕杀意让穗儿浑身就像坠入冰窟。
“你……你父亲和长兄怎么了?”她害怕地问道。
“当年他们送你去辽东,你现在反倒来问我?”孟旷不可思议地反问道。
“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是你的父亲和长兄把我给卖了吗?你现在好意思来质问我?”
“我父兄把你卖了???”孟旷吃了一惊。
“我们刚出城没多久,我就喝了一口水囊里的水,后来就没有意识了。等我再醒来,我已经被抓了起来。难道不是你父兄在水里下了蒙汗药,把我卖了吗?”穗儿怒道。
“胡说八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孟旷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怎么不可能,去辽东根本就是个借口,他们只是想在我身上谋利!”穗儿越来越愤怒。
“他们死了!被人暗算死了!”孟旷切齿道。
穗儿浑身一撼,顿时哑然。
前方郭大友好像听到了后面有动静,回头看了一下,喊道:
“十三?没事儿吧,那女人一直在闹?”
孟旷抬臂打了个手势,表示没事,郭大友回了个手势,继续专心策马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