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将她手腕上白色的肌内效贴布撕开,两人双眸瞬间睁大。

段浓脸上的血色更是瞬间褪尽,满脸的苍白。

那上面,是一道道凹凸不平的疤痕,自手掌根部,一直蔓延到了血管消失部分的小臂。

纵横交错,满目狰狞。

“因为全都是伤痕,抹不掉,消不掉。可惜了,他俩没得逞,被队长逼退了。那之后,你们两个就顶了队长和我的缺站到了C位最前排,不是问为什么最近半年她不参加任何活动演出吗?因为她合同到期了,公司不让她上,想给她拖到毫无价值,转手卖给寰宇。”唐诗嘲讽一笑。

给段浓和易纯看完手臂,她将所有绷带又重新缠到手腕上。

只可惜肌内效贴布大多都是一次性的物品,用完了一次之后,再撕开,就没办法回黏了,松松散散的挂在手臂上,时不时的就要往下掉。

唐诗习以为常的给另外一段掖了进去,从前肌内效贴补是个贵重物品,她一年四季都得带着,买不太起,容光就把一部分钱给她,也抽不太出来买太多,只能省着。

一边整理,唐诗一边说,“她被逼的没办法了,才自己去找到了长公主剧组,只能自己挣扎出一条路来。她面试过程你们两个不也是早就知道的吗?跟着一群群演在那争位置,还嘲讽她不自量力,等碰壁了自己就回来……这些话,你们都忘了?”

她没忘。

段浓嘴唇动了动,却无话可说。

当时容光从群星走的时候,她们听了蔡响和陈昌平的,全都只以为容光是想要背叛组合,想要去探一下影视圈儿,甚至抛弃掉她们的舞台,也想去跟别人争那个机会。

却没人想到她居然是一步步被逼到那程度去的。

唐诗注意到了她们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迷茫。

她对于情感的认知和接受能力已经日渐下降了。

她吃的药物里面大部分都是中枢神经的控制药,会造成不可逆的神经损伤,对记忆力也会有一定的影响,所以她并不太能够理解,易纯和段浓现在又好像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疑惑让她整个人的表情都显得很困惑,头也微微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