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浓有点迷茫。
然而唐诗和易纯的对话却已经收不住了,直往要吵架的方向发展。
易纯被说的也来了气。
她本来也不是个什么一贯忍受的性子,年纪又小,手里的毛巾被她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的同时,易纯说道:“她自己做过的事儿还不让人说了是吗?”
“她做了什么?”唐诗淡然反问。
易纯咬咬牙,梗着脖子说,“她自己最后半年没参加过一场演出,不光不上舞台,连探班都没来过,最后一场的告别舞台也这么敷衍对待、说走就走、开始前一个月才开始练习,那边又自己接了长公主的电视剧,还悄悄跟北斗签了约……”
说到后面,她就有点卡住了。
唐诗淡淡的反问,“还有吗?”
易纯嘴唇气的哆嗦,说话不太流利。
段浓突然插了一句,说:“都已经这样了,她还不够吗?还想再做什么?”
唐诗冷笑一声,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毛巾,旋即将它搭在了旁边的杆子上,说道:“那好,你既然说了,这事儿显然在你们心里也憋了不少疙瘩了。容光不愿意跟你们提那些污糟事儿,那就我来提。”
“你们知道我四年前身体不好,一直需要往医院跑。前面几次检查你们两个也陪我去了,我很感激,不过后面你们事情多,一直往医院跑,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很辛苦,不去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对,当年是只有队长一个人,大夏天的,还得全副武装,带着帽子口罩,跟我一起等在医院走廊上,动辄就是几个小时,枯等着那个结果。”唐诗看了她们两个一眼,说:“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说这事儿吗?”
段浓和易纯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唐诗唇角嘲讽的扯了起来,说:“因为我是被陈昌平和蔡响逼出抑郁症的。”
段浓和易纯瞬间将目光转到了她身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当年他们逼我放弃我所有作品的署名权,我想解约,陈昌平和蔡响就勾结在一起,想趁我睡觉的时候给我下药,捏着我把柄让我给他们卖身卖艺。他陈昌平是个什么人,你们也不用听我再跟你们科普了吧?段浓一直以为是她自己的关系在那顶着,可你们谁都不知道,是因为容光在那一直护着我。那之后我病情彻底爆发,几次自杀未遂——你们不是一直想问为什么我总不跟你们一起洗澡,手腕还一直贴着肌内效贴吗?这次我就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