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满意地点点头,挑了挑眉毛,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小手一拍桌子。

真不愧是劳资啊!

白溪臭美地前前后后把镜子中的自己打量了一遍,唯一的问题就是衣服不太合身,简直把他十分的美貌压到了八分。

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盘算起之后要买点什么颜色的衣服来突出这张脸,最好能够压过沉尧成为无定宗第一美人。

带着这种美好的梦想,白溪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本来就才刚刚化形,对于身体的消耗极大,再加上又给沉尧贡献了不少精血,没过多久就彻底进入了熟睡的状态,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律不知。

屋外。

单榕和楮子煜从沉尧的屋子中走出来时,两个人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

虽然沉尧能有喜欢的人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情,可两人的心情却始终不怎么轻松,尤其是想起来坐在沉尧床上那人的身份,师兄弟齐齐地叹了一口气,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难以置信。

“师兄,我感觉我刚才好像眼花了。”楮子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往捂着脸往雪地里一倒,“我怎么觉得我好像看见了白溪在二师兄的床上。”

单榕低头看着地上的师弟,眼中写满了一言难尽。

他原本以为师尊的预言已经够离谱了,却没想到沉尧还能干出更出格的事情。

尽管如此,单榕其实不介意沉尧到底和谁在一起,难得看到一个让他师弟上心的人,他高兴还来不及,至于其他的舆论,单榕就更不放在心上了。反正无定宗的地位摆在这里,其他宗门的人再怎么说也不能撼动沉尧,比起所谓的宗门名声,单榕的确更在意师弟的终生大事。

“二师兄,你说三师兄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情呢?”楮子煜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多少力度:“他不要西西了吗?”

他们都是见过师尊预言的人,并且一直都坚定沉尧最后八成会和西西走到一起,虽然这一人一猫的名字有一个相同的读音,但两人都没想到白溪会和西西有什么联系。

一个是在无定宗看着长大已经成年的弟子,一个是显然还没成年,化形遥遥无期的小奶猫,怎么都不会把他们放到一起考虑。

“西西还这么小,我以为师兄一定会等他长大的!”尽管差了一辈,但楮子煜没少被拿去和白溪比较,所以对于这个人一直喜欢不起来。但西西不一样,西西是楮子煜见过长得最好,最有灵气的小猫了,长大后肯定是个大美人。

两相比较之下,楮子煜肯定站在西西的一边,忍不住为他打抱不平:“我还没想过师兄居然对自己的徒弟也能下手,没想到师兄竟然是这样的人。”

正在说话的楮子煜感觉自己被人踢了一脚,挪开了放在眼睛上的手,坐起身喊道:“二师兄你踢我……”干嘛。

看着面前站着的沉尧,楮子煜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错开和沉尧对视的眼神。

“我是怎样的人?”沉尧漫不经心地问道,淡淡的几个字让楮子煜不禁打了个寒颤,顿时就怂了。

他迅速地站起来喊道:“全无定宗最好的人!”

沉尧瞥了他一眼,并不理会他毫无技术含量的马屁。

楮子煜哪里想到沉尧会这个时候出来,他看了眼站在一旁一脸同情的单榕,情不自禁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没想到三师兄办事这么快。”

嘴上没把的结果就是楮子煜被沉尧毫不客气地关在了门外,听着屋外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哀求声,沉尧很善解人意地帮楮子煜下了一道禁言术,为保护师弟的嗓子尽一份力。

单榕坐在沉尧的对面,并没有要给楮子煜求情的意思,甚至对沉尧的决定颇为赞成。

等到窗外终于恢复了安静,屋内的两个人才开始说话。

单榕在屋内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白溪的身影,忍不住问道:“西西呢?”

沉尧面不改色,声音平静地说道:“在睡觉,这几天在外面他没休息好。”

单榕并没有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正想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便见沉尧从储物项链中取出了几株石花芮递给他:“之前说的事情可以继续了,但注意不要被西西看见了。”

单榕知道沉尧说的是有关石花芮的用法,可听见后半句话,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眉头:“西西怎么了吗?”

想起白溪在残阳秘境中因为石花芮失控的场面,沉尧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神色,在满足师兄好奇心和维护白溪自尊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会有一点不好的结果。”

单榕听出沉尧不愿意告诉他细节,没有多问点点头把石花芮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