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一见抬手丢出一张火符,试图将这些银丝烧毁。
只是这些银丝也不知何物所制,竟是直接将符篆火拂散,直冲而去。
这也使得他不得不祭出宝器,但这些银丝竟是完全不将那些宝器放在眼里,宛若毒蛇般要取他性命。
也正是如此,时若多少也知道应该是护谪仙公子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必定也是谪仙公子所摆,寻常东西根本毁不了。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不断躲避这些银丝,同时也朝着门边退去。
此时的状况根本就无法让他静下心来细想,唯有离开此处再作打算。
可他才退至门边,就见落在地上的画卷中也出现了银丝,猛然袭向了他的面庞。
也正是如此,时若快速伸手挡下,银丝是挡下了,衣袖处却是多出了一道血痕,血渍缓缓溢了出来。
该死!
瞧着这一道痕迹,他沉下了眸,同时也抬头看向了那些铺天盖地的银丝。
但也不知是怎么了,银丝却又突然不再攻击,最后竟是回到了画卷中。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他心底的恼意也在此时散去只余下了诧异,恍惚地道:“怎么停了?”说着又去看石棺中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是石棺中的人让这些银丝停了,可事实石棺中的人就躺在那儿,连半分声响都没有。
他有些不解的动了步子,下意识便要去石棺边。
可还未动作,身后却是传来了白童子以及其他几位童子的催促声,“时若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若是敢动公子你师兄也活不了!”
一道道警告声不断传来,扰的时若皱起了眉。
他本是想去石棺边再瞧瞧,可白童子等人如此催促让他很是不悦,尤其是这人又拿庄容做要挟,这是觉得自己真是没办法动他们吗?
满是不悦之下,他回身直接打开了殿门,冷眼看向了台阶下的白童子,道:“闭嘴!”
“摘星令呢!”白童子看着站在门边的人出了声,同时又侧眸看向了殿内,只看到那落了一地的画卷以及漂浮在半空中的画卷,至于那口石棺就在殿中。
原本该是合上的棺盖此时大开着,可见是有人将棺盖打开了。
瞧着这一幕,他再次去看时若,冷声道:“你动了公子!”话音中布满了寒意,冰冷刺骨。
“没有,我动他做什么,只是好奇里边儿的是谁罢了。”时若一听他说便知他是看出来了,但他也知道白童子根本就没法入里边儿,所以也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动。
他学着白童子平日里那副胡说八道的模样,有模有样的说起了瞎话。
不仅仅动了,他还剖开了谪仙公子的心口,只可惜没有寻到自己想要的。
但这些他可绝对不会说,不然这四人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白童子自然是不信他的话,石棺都打开了绝对不可能只是一句没有动那么简单,他清楚时若的性子,此次入九宫定然没有那么简单。
可偏偏他们几人根本不能入真元殿,谪仙公子下了结界,哪怕是这台阶都上不了。
这让他很是懊恼,好半天后才冷声道:“时若,你若真的敢动公子,你师兄定也是活不了,我们四人会毁了你们云中。”
“就同毁了九宫一样?”时若听着他的话低低地笑了笑,又道:“那就去呗,你们若是毁的了也不至于连谪仙公子也救不回来,再者也要你们能出九宫才行。”
他算是发现了,白童子这警告来警告去的,就没有一句是成真的。
想毁了云中,那也要看看他们四个有没有能力,再者他们出的了九宫嘛。
“什么意思?”白童子听着这话愣了神,眼底也随之染上了不解,竟是没明白他话中何意。
时若见状知晓他这是没听懂,嘴角的笑意也愈发的深,好半天后才道:“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