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也得以从寒风中缓了过来,收了手凝眸看向了殿内,就见一朵巨大的白莲漂浮于半空之中,莲内还摆着具白玉石棺,石棺上空是一枚令牌。
想来那应该就是白童子口中的摘星令了,至于那口白玉石棺。
他想到南宫闻说的话,谪仙公子的石棺就在九宫内,但无人知晓是在何处,除了几位童子外连记载都没有。
此时南宫闻口中的石棺出现了,所以这石棺里边儿躺着的真是那位谪仙公子?
满是恍惚之下,以至于他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动作,直到后头传来了声音才醒转。
“拿了摘星令就出来,其他的什么都别做也别看。”白童子的声音缓缓而来。
时若听闻笑着应了一声,缓步入了门内,只是也才入门他却注意到身后并未有跟随的声音,下意识回眸去看台阶下的几人。
见他们至始至终都站在那儿,连台阶都未上过,甚至连方才警告时都未上来。
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他笑着指了指里边儿,道:“不跟着进来,如此信任我?”说着嘴角的笑意也愈发深了。
他在赌,赌几人进不了这真元殿。
“你不敢的,若是你动手,你师兄也活不了。”白童子相似看穿了他的心思,低沉着嗓音出了声。
也正是他这么一句话,时若眼底的冷意也随之溢了出来,动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动庄容。
如今白童子以庄容为要挟,这也使得他愈发想要毁了他们口中的希望。
不敢吗?
就看看谁不敢。
他没再出声,而是冷眸看向了那口摆在莲花中的白玉石棺,嘴角一扬带上了一抹浅笑。
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才缓步入了里边儿。
也在同时,方才还敞开的殿门随着他的入内缓缓合上,传来了一道极浅的声响。
他并未去看,而是紧紧盯着那朵白莲,待片刻后才纵身跃了上去。
随着他的一番动作,被关在门外的四人却是不由得互相看了看,眼底也都是担忧。
尤其是站在边上的银童子,侧眸瞥了一眼白童子,道:“他真的不敢吗?”话音中还带着一抹不信任。
“恩。”白童子轻点了点头,只是心里边儿却是没底,眼中的担忧也愈发深了。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是时若瞒着他的。
但不可能才对,就连时若与南宫闻的交易他都清楚,不该有别的什么东西藏着才是。
如此想着,他心里边儿的担忧稍稍散了些,可那股子异样仍是未散。
时若并不知道白童子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了怕是得取笑一番。
他这会儿已经落在了那口白玉石棺上,石棺紧紧闭合着,他试着推了推。
可也不知这石棺是让什么东西给嵌着,一时间竟是有些推不动。
“锁死了?”他低喃着出了声,眉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同时又加了些力道,可却仍是推不开。
这让他很是疑惑,这石棺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够被锁死的,再说就算是锁死了也不可能连条缝隙都寻不出来。
又在石棺上待了片刻,他才看向了四周,试图寻出让这石棺无法被打开的原因。
许是他在里边儿待得太久,等候在外头的白童子终于是忍不住,用了传音入了殿内。
“得摘星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