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软......”段初初哭哼一声,桃花眼又娇又媚,幽怨地嗔他一眼,“谁叫你不许我弄出来。”
“......”日尼玛怪他?
方才段钺过去时,见他衣衫不整趴在偏殿的榻上蹭着褥子发情,当即脑袋炸开,快速走过去给人拎进浴房,直接扔进冷水池子里泡澡去了。
靖王哪能甘心,抱着他左蹭蹭右摸摸,又哭又闹又撒娇,想叫他帮帮忙。段钺见他忍得眼眶充。血痛苦难耐,只得上手替他撸。
谁想到这狗王爷被他越撸越亢奋,鸡儿梆硬就是不射。段钺掌心磨破一层皮,段初初还哭着脸红着眼嫌弃他技术不好,要自己来。
段钺说好,你行你来。结果就见他扑过来扒自己裤子,段钺问他干什么,他说要操进去才能射。
段钺当然不肯干,这是宫里不是窑子,哪有随便找个地儿就滚床单的,当场一个巴掌给他厥过去了。
靖王磨蹭半晌,又抒解不得,最后只能哭唧唧穿好衣裳跟着段钺出来。
也就是说他现在底下还支着小帐篷。活该,呸!
段钺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着靖王艰难挪进椅子,双眼通红,忍得辛苦。
好在老皇帝被钳制住了,没能作妖,宫宴还算顺利。期间三皇子倒是数次想和段钺搭话,两人视线对上好几回,三皇子刚想开口,段钺就低下头给靖王夹菜去了。
三皇子又急又难受,越看他二人亲密就越不是滋味,一个劲埋头喝闷酒。还是段云睿回来之后撤了他酒坛子,才让他清醒片刻。
“睿睿,我想不通,只是离开一个月,他们关系怎么就变这么好了?我哪里不如段初初,为什么不是我呢?”
段云睿斜了眼柔弱可怜正在扮小鸟依人的段初初,又看了看自家大大咧咧瘫在椅子上打酒嗝儿的傻孢子蠢弟弟,抿了口酒,淡淡道:“我若是段十六,我也会选四弟。”
三皇子不服气:“凭什、嗝儿、么!”
段云睿道:“男人都喜欢比自己娇弱的女人。段十六也一样,他不仅是个强势偏执的男人,还受过情伤,比寻常人更难动心。四弟很聪明,只道他现在需要的不是承诺和保护,而是男人的自尊和权力,所以他投其所好,故意放低身姿去讨他欢心、满足他的独占欲和不为人知的小癖好,等到段十六习惯他的存在,哪怕对方仍然厌恶他,也绝不会再离开他。”
三皇子睁大眼看着他,听得全神贯注,比平时在资善堂读书时还认真。
段云睿轻笑,晃了晃酒樽。
“阿琛,我劝你趁如今尚未深陷,打消自己的念头。段十六看上去随和善良,其实最薄情不过,同他无关的人,哪怕身处水深火热,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三皇子本想反驳,然而猛地想起那个梦境,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那个梦里,段十六抛却了他在暗卫营里所有亲近的兄弟,一意孤行迈入靖王府。暗卫营寸步难行时他不为所动,眼睁睁看着自己那些兄弟一个个死在权谋斗争之中。他的确称得上“薄情”这个词。
“他以后不会了......”三皇子弱弱嘀咕一句。
段云睿不想同他辩论“为什么不会”这种弱智问题,只道:“这种人一旦动情,便是一辈子,谁也拦不住,他现在已经有了四弟,又怎么会注意到你。”
三皇子想哭:“那我怎么办,明明是我先和他好的,段初初怎么能横刀夺爱?难道我就这么放弃了吗,不行,不行,我心里好疼,睿睿你快帮我想个办法,我非他不可!”
他趴在段云睿腿上嚎啕,就和小时候哭闹着要糖要玩具一样。
段云睿想了想:“阿琛,如果你想吸引他的注意力,要么就展示出比他更强大的绝对力量,要么,就学四弟那样,假装成一个躲在他羽翼下承受庇护的小可怜。”
又委婉道:“以目前情况,第一条路你恐怕走不通。”
三皇子傻愣愣地抬头:“他只是奴才,而我是皇子,难道我不比他强大吗?”
段云睿被自家弟弟神一般的自信给无语住了,没忍住抬了抬他下巴:“段云琛,抛却皇子的身份,问问你自己,你还剩下什么?论武功,他在你之上,论人脉,你不如他,论才学,你......”
段云睿顿了顿,还是决定保护一下自家弟弟的颜面,“总之,想打动段十六,你就绝不能端着皇子的身份。你看四弟,何时用靖王这个身份压过段十六?”
三皇子好像没明白,好像又有点明白了,呆呆望着对面乖顺地靠在小暗卫肩上的段初初,回不过神。
他又想起那个荒唐的梦境。
被所有人欺辱的段十六,走投无路之下,被他心爱的主子卖进了三王爷府,赤身裸体,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