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胡来,赶紧老老实实跟在靖王身后。
暗卫说到底还是奴才,并无资格与主子并肩同坐。以往宫宴上,段钺大多是跪在一旁服侍,或是坐在侧后方守卫。
六皇子对他好,总会请示中承帝,让他坐在自己身侧。至于三皇子,是从来没有这些玲珑心思的。段钺倒不介意这些细枝末节,能有个地儿待着就行。
他也不想在这种场合给靖王添乱。见段初初坐下,便打算站到伺候的小太监身侧去。
靖王反应快得很,立刻回头抓住他的手,蹙起眉:“你作甚?”
“守着你啊,不然你被刺杀了怎么办。”段钺甩甩手,“快松开,这么多人呢,让别人瞧见像什么话。”
靖王眉心拧得更深,不仅不放开还抓得更紧了。“让疾风去,你就坐这里。”
说罢偏头示意王典:“添个矮凳。”
段钺左右看看,见众人都醉心于舞乐,并未注意自己,也就没矫情,顺势坐下了。
他小声凑到靖王耳边道:“其实我站着没事的。”
靖王不留情面:“不行。”
段钺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一声穷讲究,随即八卦道:“你方才看见了吗。”
“什么。”靖王边问,边让王典取了杯牛乳来,端起段钺面前的酒樽,把烈酒倒了,换上牛乳,递到他面前。
段钺拍他大腿:“你眼瞎了吗,司乘雪掐着你老爹脖子啊,他在挟持你爹。”
“看见了。”靖王无所谓地点点头,将酒樽递给他:“不重要,你晚上没吃,先垫垫肚子。”
“喂你自己喝吧!”段钺恨铁不成钢,压低声音急道:“你说司乘雪怎么有胆子做这种事?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若是段云睿收买了他,要同他假造传位圣旨可怎么办?夺嫡大事你上点心好不好?”
靖王手举了半天,见他真不喝,手一转便送到自己眼前,加点蜂蜜,小口小口抿掉了。
段钺额角青筋直迸。“段初初,别喝了,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靖王:“你说,我在听。”
段钺:“段云睿声望不再,但他这些年积攒的势力还在呢,又有赵景幼从旁协助,迟早能东山再起。若是真让他和司乘雪联手夺了皇位,第一个要对付的肯定就是你......”
见靖王自己又添了一杯,段钺没忍住掐了把他大腿肉:“他妈的,你到底听到没有?”
靖王疼得倒吸口凉气,立刻点头:“听到了、听到了,待会宫宴一结束我就去和段统领商量,行不行?”
段钺哼了声,这才松手放过他。
靖王桃花眼红红地、水光潋滟地看他,委屈巴巴:“疼。”
“疼死你活该。”段钺嘴上不留情,到底不忍心,伸手过去,给他揉了揉方才捏过的大腿根。
桌椅下黑乎乎的看不清,段钺全凭感觉在揉。
没过片刻,靖王便忍不住哆嗦起来,骤然软到在他怀里,小口小口地吸着气,还发出哼唧唧的声音。
段钺莫名其妙,正想问他怎么了,结果就感觉到指尖触碰到了一件滚烫鼓囊的物什。
这狗比居然硬了。
段钺心里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真想把他脑壳子掀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靖王额头抵在他肩上,小幅度蹭了蹭,眼角泛红,可怜兮兮:“好难受,我忍不住。”
段钺嘴角直抽,把他推开:“你自己解决。”
靖王深吸口气,本想靠自己忍下去。可惜身边坐着他的小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