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绯燕作为得宠的长公主,曾对他施以援手,因此才得他宠爱,一直被带在身边教导。
因年幼一直被当做女孩儿养,畸形的经历使得单于绯铃自我认知出现偏差,才会变得女性化。
段钺猜测他应该有洁癖,尤其在床事上。就像靖王一样。
但事实上他又很滥交。他身边每天都会换一个美人,男人女人都有,个个如花似玉。美人们头天夜里被拖上床,第二日就成了毫无声息的尸体被扔出去。
段七说,单于绯铃炼了一种邪功,反噬极强,每日都需要同纯洁处子交合,才能保持清明。
这样的攻略对象其实有些危险,段钺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况且他都和靖王......那啥过了,虽然只有手指......但也不算处男了吧?
单于绯铃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爸爸别灰心呀,书书观察过了,单于绯铃今晚看你的次数比平时多了四次呢!爸爸还是有机会哒!”
哦,那大概率是在看他牙上沾着的菜叶子吧。
段钺不怎么抱希望,用过膳后,便被覃墨川强行牵着去了书房,锁在门框上。
“乖乖的,别想着逃,嗯?”
段钺有些厌恶:“滚。”
覃墨川扣住他后脑勺按向自己,眸光微眯:“段十六,区区奴才,给你好脸色,别不识抬举。”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没本事少哔哔。
单于绯铃被他逗笑了,倚在门框上轻声道:“覃将军,看来这小暗卫不服你管教呢,将军若不介意,不妨将他交给本王如何?保证一夜就能叫他乖乖听话。”
覃墨川冷哼一声:“不必。经过王爷之手,他的命还在不在都难说。”
单于绯铃笑了两声,斜睨段钺一眼,步入书房。
覃墨川警告段钺一番,叫他老实点,便也跟着一起进去了。
段钺皱起眉,盯着两人背影陷入沉思。
也不知单于绯铃和覃墨川在筹划些什么,这两日行宫中总能见到不少陌生面孔,夜里也常常能听到开凿挖掘的吵嚷声。
段钺不由想起黑衣人带给他的消息。
难道和中承帝即将举行的祭祀礼有关?
又过两日。
宫里正式颁了圣旨下来,说接近年关,皇帝要举行祭祀礼和冬猎,要迁到泰庄行宫小住一段时日。
负责的行宫的礼部大臣们立刻忙活开来,这几日在行宫中四处打扫布置,做好完全准备,恭候圣驾。
却万万没想到,在这一天来临时,皇帝却迟迟未至。
......
夜色四合,宫殿舞乐升平。
容貌姣好的白衣姑娘们在玉台上翩翩起舞,席上觥筹交错,好一番热闹之景。
单于绯铃执了个酒壶,斜倚在座椅上自斟自饮,一双眸盯着不远处空荡荡的座椅,神色散漫,也不知在想什么。
单于绯燕颇觉无趣,捡了两颗花生米扔进嘴里,托腮趴在案上:“狗皇帝到底来不来,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耍人呢。”
等半天不见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