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他一点也不放心靖王单独行动,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又武功尽失,那就鞭长莫及了。

段钺也不晓得自己什么破运气,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被下软骨散了,这些人是跟他的武功有仇吗。

“你无法改变主子已经决定的事。”冷皓神色漠然,“届时等主子命令便是。”

说罢,便闪身离开,不给段钺一丁点说屁话的机会。

段钺气得直骂娘,黑着脸走出茅厕。

覃墨川就站在不远处树下等他。见他出来,拎着银链子走上前,笑道:“怎么这么久?”

“老子便秘不行吗?”拉屎你也管?

覃墨川只是随口一问,见他如此烦躁,眯了眯眸子,擒住他下巴道:“段十六,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你只是我的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这么对主子说话?”

段钺冷眼:“想当我主子的人,最后都死绝了,你觉得自己有那个命吗。”

覃墨川低笑,强迫他靠近自己,“放心,我会是唯一的例外。”

呸,例尼玛。

“太子殿下还在等着我们用膳,走吧。”

说罢,银链“咔哒”一声,拷在段钺手腕上,咸猪爪还不老实地摸摸他的脸,跟牵条狗似的溜着他走。

段钺满眼杀意,瞪着他背影。

操他妈。

真想一脚把这玩意踹成残废。

但是想想要是真跑了,以后再想接近单于绯铃就难了。段钺心里憋屈,到底是忍气吞声没发作。

覃墨川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

一连数十日,片刻不离他的身。吃饭要恶心吧啦地喂他,睡觉要腻腻歪歪地搂着他一起,连上茅厕也站在外头守着,生怕一个错眼把人放跑。

他若是漂亮些,段钺觉得自己也能忍受。

可是覃墨川并非精致纤细型的少年,他是个地道的汉子,一身肌肉挺拔而强壮,冷硬霸道,尽管相貌俊朗,却是段钺并不感兴趣的类型。

简单来说就是同性相斥。

段钺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沾染了覃墨川的汗臭味,他要脏死了。

而且任务进度也没什么变化。

单于绯铃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他那些拙劣的试探就好似对牛弹琴。

这位北夷摄政王性情怪异至极,不仅爱女装,整日浓妆艳抹,还经常独自一人在大殿中练舞。

虽然跳得很好看。

但是很奇怪啊!好端端的大男人如此矫揉造作!

段钺前世也曾听段七说起过此人的经历。

单于绯铃是北夷国君的私生子,其生母乃青楼舞娘,千人枕万人骑的可怜女子,身份极为卑贱。后来国君愧疚,将母子二人接入宫中想弥补。殊不知深宫阴私才最令人作呕,为了活命,单于绯铃只能扮作女孩,避开夺嫡之争,卑微苟活。

但尽管如此,仍有人不愿放过他们,暗中设计陷害,使得单于绯铃的母亲死在大火之中。从此单于绯铃便心生恨意,在深宫蛰伏十数年,最终杀了如今的北夷国君,控制朝堂,成为如今名副其实的摄政王。

他的狠辣程度同靖王不相上下,整个北夷皇室但凡有不服从他的人,尽数斩杀,只留下那几个不懂事的皇子皇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