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也跟着,移到他眼前。
他再往右,刀就横到右侧。
段钺:“……”
周围一圈东厂番子,跟看死囚犯似的警惕瞪他。
他装不下去,只好转头看司乘雪:“督主,您这样的大人物,总不至于要为难奴才一个小小暗卫吧。”
司乘雪道:“不为难,你走便是。”
真的?
段钺半信半疑,往前一步。
结果刀也更逼近一分。
“……”段钺默了默。
“大人,作弄奴才有意思么。”
司乘雪负手,微微笑:“你走可以,段初初,留下。”
段钺厚着脸皮:“您来此,难道不是奉陛下之命,相救四殿下?”
“不。”司乘雪声音淡淡:“我只是为救你。”
救他?他这辈子和司乘雪可不熟。
难道是老皇帝的命令?
段钺心念急转,顺嘴拍马屁:“救一个是救,救两个也是救,督主大人有大量,不如送佛送到西。”
司乘雪似笑非笑看他,不语。
段钺觉得他在嘲讽自己是傻缺。
话都说到这份上,对方还不放人,再拖下去也没意思。
段钺敛了表情,冷脸后退一步:“初初不会给你,司乘雪,想杀他,便从我尸体尸体上踏过去。”
说罢将靖王扔到自己背上,拔剑出手,动作迅疾。
方才他插科打诨,让几个番子都放松了警惕,误以为这少年不过嘴皮子利索。
谁能想到他动起手毫不含糊,无论内力身法还是剑术都算得上万里挑一。
明明年纪不大,看着青涩,下手却狠辣无情,周身杀意比他们这些浸淫牢狱多年的刽子手还要可怖。
几个番子反应不及,被他横扫在地。
段钺常年在死亡边缘磨炼出的反应力,叫他比所有人都多出几分狠厉决绝,当即脚尖一点,立刻抓着靖王突围,轻功使到极致,快得几乎成了残影。
司凛立刻大喝:“放箭!不能让他们离开!”
说罢身先士卒,抬手便射出一支箭。
他也是暗卫营出来的,武功极好。
这一箭正中段钺后心。
远远地,只见小暗卫身子一个踉跄,从半空跌落在地,咳出口血。
但他不敢耽搁,很快就挣扎着从雪里爬起来,将靖王重新抱起来,极快逃离。
司凛还想再放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