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之洲便开始往坐着的傅拓野方向挪动,褪下自己的鞋袜,踮起那双因为燥热而赤红的双脚,用脚尖尝试着去触碰傅拓野近在咫尺的膝盖。

直到傅拓野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

想到这里的顾之洲在床上扭成了一条蛆!

我了个大去,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啊,单纯了十八年的自己原来是这么色的嘛?记忆中那个用脚尖勾缠傅拓野的人是他吗?

修长的指尖遏着顾之洲的脚踝,温热的掌心恰好覆在他的踝骨之上,明明触感温温的,可对于当时的顾之洲来说却像是炎炎夏日中的一汪冷泉,从外到内的清爽,以至于在傅拓野触摸到他的一瞬间,他便叫出了声。

“……”

扭成蛆的顾之洲:“啊啊啊啊啊啊——不想了不想了!受不了了!!!”

顾之洲蒙着头在被子里大叫,待羞恼稍稍褪去些后,又有点好奇脖颈上的痕迹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似乎是在傅拓野抓住他脚裸的一刻,傅大佬便从沙发坐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任由自己扭来扭去都泰然自若,直到顾之洲开始脱衣服。

在他扯开自己绒衣领口的一刻,傅拓野才第一次动了。

犹记得,傅拓野当时不知为何强硬的将他翻过了身去,一把掐住了他的后脖颈,以至于顾之洲的脸完全陷在了被子里,差点被捂死。

也是因为傅拓野的这一个动作,让完全失了智的顾之洲再次清醒了一点。

意识到自己和谁在一起、在哪里后,顾之洲挣扎着起身,准备去洗手间赶紧洗个冷水澡冷静一下,可那时的傅拓野却好像是发了狂,从背后掐着他的脖颈,钳制着他的双手,就像要把他杀了一样。

直到顾之洲感觉到后脖颈传来一阵阵温热的气息,就好像傅拓野窝在自己的后脖颈处,有一下没一下的……闻他?

再后来,顾之洲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隐约中自己好像在做什么刺激的运动,一会儿飞到了云端,一会儿又从悬崖上坠下,再然后就是耳边巨大的声响,自己好像被什么冷冰冰的铁链越捆越紧,紧到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挤压的变了形,最后被拖拽的变幻不同的姿势……

叮———

手机的一声响拉回了顾之洲的思绪。

他摩挲的寻找手机,最后在床底下发现了自己手机的踪迹。上面有99个未接来电,99+微信提醒,全部来自于流枫。

顾之洲打开了最新一条微信语音:“顾之洲!你还活着吗?喘个气行不行,我担心你一晚上没睡觉,在你们宾馆楼下浪荡了一晚上!”

顾之洲给流枫发了个定位,便开始在一片狼藉中找寻自己的衣服,直到看到洗手间浴缸里已经被撕成布条的黑色长裤与白色绒衣。

顾之洲:“…….”

昨晚他们还在浴室里……了?这么激烈的吗?

于是,他果断放弃了撕成布条状的绒衣,让流枫先回一趟大学宿舍,给他带一身高领衬衫牛仔裤再过来。

等流枫出现在屋门口的时候,他先急匆匆的从头到脚的观察了一遍顾之洲,然后从进了屋开始便两分钟说一句“卧槽”!

流枫:“卧槽,这屋里是怎么了?养二哈了?”

顾之洲:“……”

流枫:“卧槽,你们昨晚到底成没成啊?我一路跟着傅拓野的车,眼睁睁的看着他载着你进了这栋豪华宾馆,又为了防止你半夜杀了傅拓野,去警察局的时候没有证人,所以我就在对面的汉庭睡了一晚。”

顾之洲:“…….”

我可谢谢您了,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流枫发现了顾之洲脖颈处的吻痕,弯唇一勾:“卧槽,成了吧,是吧?怎么样,什么感觉,爽不爽?咦?话说,傅拓野人呢?”

还爽不爽?顾之洲现在还疼着呢:“是谁说疼一会儿,然后就舒服了的?我只有疼疼疼!现在还疼着呢?”

“卧槽?傅总看上去一表人才的,这么狂野的吗?你第一次还这么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