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严丝合缝的窗帘在床沿上留下了一条纤细的印记,像潺潺小溪一般漫上了顾之洲的双眸。

恍惚中,他睁开了眼睛。

全身上下无比的疼痛,如同散了架,宛如人体的206块骨头全部拆卸,又重新组装了一般。大脑尤其的混沌,太阳穴怦怦直跳,顾之洲想抬起手揉揉头,一时半会都难以做到。

迷迷糊糊中,上眼睑与下眼睑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伴随着好不容易钻进来的阳光,顾之洲忍着身体上的巨痛,勉强环视了一圈屋内。

一瞬间,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不知为何,满屋的墙壁上布满了或宽或细的划痕。

宽的有十厘米粗,细的有小拇指粗细,一条一条的延绵不绝,就像是有人用又粗又长的大鞭子,使足了浑身力气猛地抽了十多遍。

顶级豪华套房内的家具更是扔的到处都是,柜子桌子毛巾茶具……全部都东倒西歪的摆放着,地板被掀起来,其下的水泥隐约可见,地上还有一条条被撕扯得不成形的毛巾、窗帘……

总体看下来,整间屋子除了这张床以及被子是完好无缺的以外,剩下的仿佛都遭到了狂风乱炸般的席卷。

顾之洲:“……..”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地震了么,还是遭到抢劫了,怎么整个屋子就像是被打劫了一样?

劫财啊,还是劫色啊?!!!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顾之洲立即扭头看向了床头,左边床头柜上放着手铐、鞭子、脚链…….

右边床头放着更多惨不忍睹的“情.趣.刑具”,上面还隐隐染着些…血迹?!

等顾之洲再缓慢的撩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后……

“…………”卧槽!

一瞬间,顾之洲什么都不管了,光着身子跑到了洗手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进行了一个360度的大检查。

待检测完毕之后,顾之洲好不奇怪。

看这个屋内的阵势,昨晚一定非常、相当、特别、宇宙无敌……的激烈。

可是再看自己身上,除了脖颈处印了两片红艳艳的掐痕与吻痕以外,并无一丝一毫的伤痕,光洁靓丽、白嫩透亮。

但身体内部,尤其是……后面,疼得简直难以言说……

难道说……傅拓野的变态嗜好就是这个?

艹!他不会把这些东西给我..塞进去了吧……?

苍天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而且,傅拓野人呢?睡完了就消失了???干完坏事就跑了???

顾之洲检查了一遍屋内,再反复确定没有一丝一毫傅拓野的痕迹外,他回到了床上,痛苦的抱着头绞尽脑汁的回想。

昨晚他好像被傅拓野带到了宾馆,一路上他都紧贴着傅拓野咿咿吖吖的呢喃,具体说了什么顾之洲完全想不起来。

随后,傅拓野好像抱着他进了屋,二话没说便把他扔在了床上,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随即便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冷然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时,顾之洲正是最难受的时候,浑身无力、五脏六腑都像是要炸开一般,每一寸肌肤被体内滚滚的热意炽烤着泛红,但不知为何他却能感觉到来自于傅拓野身上的冷意。

如果放在平时,顾之洲一定有多远躲多远,可偏偏那时,傅大佬身上的冷意就是炽热的顾之洲最需要的东西。

他一遍一遍的在床上翻腾,口中喃喃的抱怨着傅拓野。

“你好无情啊,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让我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