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此事与惠仁帝无关。
主要是惠仁帝原就只打算,让窦章和宓葳蕤看看这些伴读的根骨便可,这东西和修道有所牵扯。
说是看看,也就是惠仁帝信任窦章这个国师,认为他能与神狐交流,上达天听,实则宓葳蕤清楚,窦章现在与普通人无异,便是看再久也看不出个所以。
至于相理这事,完全是某位大臣主动提出的。
若说是此人为了表忠心,可其余人都认可了,毕竟这些入选的伴读,占了京城大半的世家,拿自家的子弟开玩笑,这些人又不傻。
唯一的原因,便是打心眼里尊崇信奉。
想到这,宓葳蕤心情有点微妙。
不知若是这些人知道,相理根本不用所谓的生辰八字,内心会作何感想。
在座之人皆出生不凡,一生是跌宕还是平稳不尽相同,但若是只看心性体魄,对皇子自是无甚妨碍。
总之不论如何,待窦章与宓葳蕤示意惠仁帝并无问题后,他便伸手点了两人出来。
不巧正是之前提到的戚瑞阳和秦越。
一人来自喻苏的母家,一人则是武将之首的秦家,见多了惠仁帝使下作手段,此刻突然在伴读一事上良善起来,倒还让人颇为不适。
虽说宓葳蕤清楚,惠仁帝接喻苏回宫便是打着让他与贤王打擂台的想法,但不可否认,这两人于喻苏绝对是助力无误。
这种‘打一个棒子给一颗甜枣’的事,惠仁帝做的驾轻就熟。
“皇儿觉得如何。”惠仁帝看着喻苏询问他的意见。
喻苏喜形于色,全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父皇挑的自然是极好的。”
“那便好。”惠仁帝也跟着笑了笑,“朕还有奏折未批完,如此便先回永华宫了。”
李忠上前将九皇子从惠仁帝手中抱过来,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带去书房。
这等待遇可是前几个皇子都从未有过的,惠仁帝的这一举动,瞬间让室内的两名妃子羡慕到眼睛发红,便是已经知晓不少事理的七皇子和八皇子眼中都隐隐透出些羡慕。
原先对惠仁帝替喻苏选完伴读便打算离开时的嫉恨,瞬间被新仇压下。
宓葳蕤惯常习惯将惠仁帝想的坏些。
总觉得惠仁帝不会如此好心,替喻苏转移仇恨。
可这一出着实来得突然。
若真要扯上个理由,宓葳蕤宁愿认为,大概是惠仁帝觉得这些妃子太闲,给她们找点事做。
惠仁帝离开后,喻苏也没多留。
至于宓葳蕤和窦章,早就陪同惠仁帝一同回到了永华宫。
九皇子到底还是个幼童,路上便靠着李忠睡得香甜,惠仁帝让李忠将孩子放到室内,而窦章和宓葳蕤一同候在寝殿外。
惠仁帝并未开口让两人离开,八成是有事要讲。
果然等李忠安置好九皇子,从卧房出来退下后,惠仁帝给两人赐了坐,然后施施然道:“昨夜开始,朕的肩颈处便隐约泛起沉重之感,想来是朱院使此前所说的话,得以印证。朕此前顽疾尽消皆得益于神狐赐福,不知国师可又什么办法,国师日日供奉圣兽,想来因有与圣兽神通的法子。”
窦章正斟酌这该如何开口,打消了惠仁帝试图让他与神狐神通的想法,便看到宓葳蕤上前一步。
“臣不才,有一丹方可解圣上之苦。”
第50章
这句话可谓是平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