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离你远一些我就死掉了。”
如果焦诗寒的头顶上有血条的话,估计已经被沈文宣刺激得清零了,此刻只能任由他抱着,魂不附体。
沈文宣倒是很开心,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帮忙选布料,交给老板娘裁衣。
他们选的是颜色最正的那块,听老板娘说是从郡城里新进的货,县令的千金过几天成婚就选的这种颜色的布料,只是他们手里的要更厚重一些。
焦诗寒不关心什么千金不千金的,他将剪裁下来的布料收好,打算自己绣上花样,再做成衣服。
沈文宣又给二人挑了几件冬衣,付完钱出了成衣铺。
“等我们成完婚,再过十天就是元旦,”沈文宣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拉着焦诗寒往回走,“等过了元旦我们的酒楼就开张,挣够银子就带你去其他地方。江南水乡、京城重地或者其他安定的郡城,你想去哪看看?”
只要不是京城哪都好。
焦诗寒抓紧他的手沉默了会儿,问道:“只有我们两个人走吗?赵大夫他们呢?”
“你舍不得?”沈文宣笑着看向他,“为了平儿,赵大夫肯定也是要走的,和我们一起。”
焦诗寒嘴角弯起:“那去苏杭吧,听说那里绝美。”
沈文宣点点头:“听你的。”
等到城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带着兄弟们回来的赵二,拿棍带棒的,一脸的拽气,吓得周围的百姓都自动退让几步。
赵二得意地哼笑一声,只是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看上去能掉几层土,他也看见沈文宣了,像模像样地撸了一把头发,自以为帅气地说道:
“喂,那村子里的房给你拆了,不多不少正好半边,连堂屋都拆成了漏风的。”
沈文宣点了下头:“辛苦。”
“害,这算啥?只要我赵二出马,就没有不能办成的事儿,”赵二掏掏袖子,把房契丢给他,“那两家子哭得嗷嗷的,真惨,啧,爷看着是真爽,拿房契的时候有一家还想要五两银子,那爷能给吗?咱就不是能把银子往外掏的人。”
身后的小弟适时地拍马屁,选择性忘记自己老大怂逼的时候。
沈文宣将房契收好,房子没了,至少地还是他的,找时间卖出去,至于那沈二婶子的五两银子,全当做阿焦的药钱,还回去是不可能还回去的。
“既然如此英勇,不加入我守军营着实可惜了。”
赵二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一僵,往后一瞅,见真是葛守军,顿时吓得像只兔子一样窜到自家弟兄身后,当初他犯错,就是这个人行军刑,然后把他踢出守军营的,至今阴影犹存。
“你你你刚才说什么?进守军营?!不行!你、你不能把我招进去,招我进去不是炒冷饭吗?我肯定还是会犯错的我告诉你。”
“你要是再犯错我就把你吃了!”赵大夫急急忙忙地从医馆里出来,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赶忙笑呵呵地向葛守军一拱手,道:
“守军好眼光,这小子力气大,皮实,精力旺盛,就是欠些□□。你把他收入帐中好好教教他,他绝对差不了,我也不用整天担心这小子无所事事了哈哈哈哈哈。”
“干爹!你可不能害我啊,你把我送进去了,谁给你交房租?”赵二在兄弟身后冒头,冲赵大夫喊道。
“滚!”赵大夫斜他一眼,“没了你,我还担心交不起房租吗?我该担心暴富了该怎么办!”
葛武成笑了一声,说道:“最近既要修缮城墙,又要兼顾全城的巡守,守军营的人手确实不够用,就让赵二进来吧,再把他这些兄弟也算上。”
“如此甚好甚好哈哈哈哈哈哈哈。”赵大夫的脸上乐开了花。
赵二心中一急,还要再反抗,却被自家兄弟摁住:“老大,我觉得成了守军营的人挺好的,那多威风。”
赵二甩他一巴掌:“你懂个屁!那就是个干苦力的活!”
“那拆房也是苦力啊,收保护费,看赌场,一边被县衙的人追着跑,一边被守军营的人追着逮也挺累的。”
赵二:“......那好歹赚钱。”
“老大,咱们赌场没人来了,不赚钱,还得贴房租。”小弟小声嘟囔道。